付妍青不满的皱眉。
身后那人却是轻笑着窝进她的颈窝，贪婪的汲取温暖：“这是你第二次背我。”
“很不巧，和上次一样，你都崴了脚。”
听出付妍青话里的责备，程穆皱皱鼻子，伸手揪住付妍青软软的耳垂捏了捏：“还不都是因为你，上回你明明都抱住我了，居然把我推出去，害我脚疼了半个多月。”
旧事重提，付妍青无论何时都不占理。那会儿关系暧昧，大庭广众之下与程穆相拥，她想的只是尽快脱身，手上一时没了轻重，无意让程穆受伤。事后搭上了一个多礼拜的排骨汤，也算是赔罪了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恩，这我知道。”程穆收紧环住付妍青脖颈的双手，满目的笑意。
这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，能够轻而易举的抚平她心上的褶皱。
不过，所幸职员都下班了，不然这幅场景被别人看到，又得引起不小的八卦讨论。
小心的将程穆放到沙发上，付妍青蹲下身去，细细的检查她的脚腕。红了一片，好在没肿起来。
“疼吗？”
“还好，比上次可好多了。”
付妍青微微放了心：“我去茶水间拿点冰块来给你冷敷，你在这儿坐着，别乱动。”
程穆于是真的没再动，直到付妍青回来，还是维持着方才的姿势。
担心冰袋太凉，付妍青抽了纸巾垫在上面，蹲下/身去小心的将程穆的脚扶到腿上，然后将冰袋放到她的脚腕。
“会不会太凉？”
“不会，很舒服。”程穆借着办公室里明黄色的壁灯灯光凝视付妍青，对方脸颊上的伤痕渐渐的已经淡了，看不出痕迹了。可怎么都好，付妍青都美的让她挪不开视线。尤其是此刻，她的表情里，染满了对她的担心。
“妍青。”
“恩？”
“你坐过来，把我脚放茶几上就好。”
付妍青本想说“没关系”，望见对方带了点凝重的神色，便没推诿。将沙发上的毛毯铺在茶几上，然后把程穆的脚放上去，确认冰袋不会掉下来后，才坐到程穆身侧。
刚靠近，程穆便把她拥进了怀里，下巴垫在她肩上，十足的依赖动作。
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？”付妍青接纳程穆的依赖，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轻抚，声音轻柔婉转。
程穆简单讲了一遍她经历过的诡异事件，付妍青单单只是耳闻，就觉得毛骨悚然，于是将程穆抱得更紧了些。
“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，小穆，不然报警吧。”有些事，只有依靠人民警察的介入，才能够杜绝后患。
现在的她们，承受不起任何可能会失去对方的风险。
程穆却不那么想：“不能报警，证据不足，警方追查起来有难度，而且会让躲在暗处的人警觉，反而不利于我们把他抓出来。”
“可是小穆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你想说担心我的安全对不对？不要紧，等有空我去找几个保镖，然后在咱们家门口安上监控。”
“你一早就有打算了？”程穆这番话，多少让付妍青松了口气。这是一种出自于本能的信任，再担心都好，只能在往后的日子多加小心了。
“跟安晴通过电话之后决定的。”程穆捧住付妍青的脸，指腹从她颊边的伤痕处轻抚而过，“没事的，我告诉你可不是要让你担心的，而是在遵守我们之间彼此坦诚的承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付妍青拉下程穆的手，“总之，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，都会过去的。等这段忙完，我们休长假去玩儿好不好？从认识你开始，跟你见面最多的地方，不是办公室就是家里的阳台，我现在都想不到其他的地方。”
“哪有啊，茶餐厅，苏忻家的生日宴，机场，a市，那会儿我们还住一间酒店你别跟我说这些你都忘了！”程穆掰着手指数，不满于付妍青的差劲记性。
付妍青眉梢微挑：“原来还有那么多？”
“你！”
“没忘没忘，都记得。”付妍青弯了弯唇，“可这都不是重点。”
“重点是，不管你想去哪儿，我都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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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原孝应承周文杨替他查程穆的住所，都被他以打太极的方式敷衍了过去。
周文杨等不了，从知晓程穆“背叛”的那刻起，每时每刻他都处在怨恨的煎熬里，熬得快疯了，恨不得将程付两人掰开揉碎。
他坐在沙发里，面前摆了个火盆，将前几日拿到的照片，一张一张的往里丢。目睹照片里举止亲昵的两人的脸颊在火焰的燃烧下扭曲，化成灰烬。眼睛里仿佛含着一个漩涡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呛鼻的味道，周文杨把最后一张相片丢进去，摸出手机，拨通程穆的电话。
对方没有接，意料之中的事。
周文杨诡异的笑了，传送过去一条简讯。